胡青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见二人还在屋里,也不再提不治常遇春的话,只问道,“这段时日,你们给他去哪找的庸医看过?”
宁云不好意思,“我看他寒毒发作得实在厉害,怕…走不到地头,就、就去药店抓过两副补阳还五汤和…”她看了看晕过去的张无忌,“和艾附暖宫丸方。”
胡青牛皱眉,“这补阳还五汤方,我怎么没听过?你在哪看的?”
宁云上辈子药剂学三百多个方剂,已经忘了大半,这两个是从她勉强记得的方剂里扒拉出来的,后一个还是主治宫寒的,她看着没什么毒性药物,半对证不对症的,却吃不死人,就给张无忌吃了,也是当时没得办法,死马当活马医。
“那本书叫《方剂学》,”宁云回答他,她哪记得出自哪里。
“《方剂学》?好大的口气!”胡青牛轻哼了一声,“你给我写了来。”
宁云提笔在白纸上写下补阳还五汤的方子,心里对那位她不记得姓名的作者,小小的道了个歉。
胡青牛捏着那方子,反复看了半天,看向她道,“也是你运气好,好赖没把他给吃死。”
“这方子倒是好方,”胡青牛不情不愿的说,“就是用得不对。”
他又道,“你既然懂得医理,这方是理血的,怎么不加石膏、白芷,引经归使。”
“这…石膏,是寒性的……张公子所中的是寒毒,需得以温热…”宁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