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站起来退了一步,觉得自己可能是醉得不轻,才不知为何想要亲上去。她取了挂在屏风上的披风,给他披上,转身离开船舱。

她得去吹吹风,散了酒气,虽然对方身上谜团重重,但长相不具有蒙古人特点,她先前以蒙古话试探,至少可以肯定对方不是蒙古人。

如此暂且够了,是敌是友,日后总要分明。

宁云关上舱门出去,自然也没看见身后润玉缓缓睁开眼睛,神色清明,哪有半分醉酒的神情。

润玉固然量浅,却也不至于被凡酒醉倒,他只是看她灌酒灌辛苦,实在不忍心她醉了,才装醉被她灌醉。

她靠近他,轻软的呼吸拂在他的耳边,让他差一点就露出行迹来。

她怀疑他的来历,试探他,但她聊天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与过去一样,他忍不住多说了些,她也许会对他,产生更大的怀疑吧?

但,她也有许多,让他觉得有好多奇怪的地方。

她自不是爱好音律之人,为何会因那首《山鬼》前来搭话?

若说她此世真的爱好音乐,那为何只一味探寻那首曲子的来意,而不询问曲谱?

那首曲子,到底有什么让她注意的地方?

润玉回忆着刚才的对话,实在不明就里。

他突然想起,唤起他幼时记忆前,她曾说,要告诉他一个连锦觅都不知道的秘密,后来因为他的记忆实在出乎意料,她大概是忘记说了。

原本,她有什么秘密,若是不愿告诉他,他也无所谓,但是,在经历了几个梦境之后,他却需要认真探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