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墙壁上,留恋着曾经在雪雾森林的时光。到了现在,我最初的希冀,却被我最信任的人打破。

我明白了,任何地方,都不会是天堂。

婆婆还是没有答应我的请求,如此华丽静谧的宫殿,不就是在向外界昭示吗?

可惜,我不会坐以待毙。两辈子的经验,终于要派上用场。

婆婆到底,还是把我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冽雪松的种子,来到门外的空地里。在稀稀拉拉的树从中,凛冽的北风将我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我的眼睛被埋进头发的阴影里,遮住了情绪。

将种子种下,我单手结印,灵力注入其中。一棵晶莹剔透的树苗拔地而起,缓缓上升,高耸入云。

强制性的生命幻术是极耗灵力的,但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懒洋洋地靠在树上。随即听见振翅膀的声音,我挑起眉毛,手中凝结出冰凌,指尖一弹,那只妄想逃离的霰雪鸟哀鸣一声,如雾一般坠落在我眼前的雪地上。

我拾起地上那只扑扇着翅膀鸟儿,放在手上轻轻地抚摸,理顺它杂乱的羽毛。

恢复过来的鸟儿抖了抖身子,咂咂嘴,一下子飞到我肩上停了一会儿,就飞走了。如一支银色的箭,刺破苍穹。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忽视了那个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

沉不住气的神,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