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维斯有点苦恼地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斯塔克先生的唯一……就算是他的机器人或者是管家什么的我也不是唯一一个，星期五负责复联大厦的运转，斯塔克先生的抽屉里还有玛丽杰瑞什么都一大堆。”

“唔……”罗伊斯看着眼前一个人独自烦躁的贾维斯，感叹贾维斯就是太软了，软到从来都只是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十几年了都还没有跟托尼·斯塔克先生确定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不过我最近的工作环境有所改变，之前我们这边出了一点事情……”贾维斯眼底的神色更加晦暗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之前有一位对有了自己神智的人工智能非常感兴趣、非常好的女士，她对我和机器都很感兴趣……但是他走了。”

罗伊斯静静地听着贾维斯说着这十几年里他身边发生的点滴，遇到的人，偶尔“嗯”一两声代表自己认真听了。

“先是你走了，然后又是根，再然后……”贾维斯叹了口气，他无比清楚地知道，别人不能对自己的事情感同身受，但是罗伊斯是第一个鼓励他发展自己的方向的人，贾维斯除了钢铁侠之外，最信任和依赖的也就是罗伊斯了。

贾维斯自然问罗伊斯，“对了，你回来了，要去见一下大家么？大家都很想你……特别是里德尔先生……”

“我……”罗伊斯一想到汤姆·里德尔，自己的左肩便有些隐隐作痛，虽然理智上他知道这些都是心灵宝石弄出来的幺蛾子，但是心理上罗伊斯还是有些过不去那道坎——

同样地，汤姆·里德尔也是。

“我可能还要准备一下。”罗伊斯垂下眼帘，他努力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平静或者是满不在乎，“那个……好莱坞侠r先生是……”

“是你。”贾维斯非常肯定地说，“不过这个角色被寂吉姆·盖洛普给争取到了。”贾维斯叫人名的时候总会礼貌地说“先生”这个单词，但是在吉姆身上，他罕见地没有说。

“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能够活多久，现在大家似乎都已经停止生长了，不会老去，身体机能也并没有下降，就像是时间的馈赠一样——

但是时间总得公平的，大家也害怕要是什么时候时间收回这份馈赠，大家会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大家也怕你的故事被遗忘，所以就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记住你……”

“所以吉姆·盖洛普争取到了这个角色。”

“但是他的脸并没有出现……因为任何一张脸都不能代替你，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被人知道了，不过说实话，放在聚光灯下的人，很难能有自己的秘密。”

“……这样也好。”罗伊斯其实最害怕的并不是好莱坞侠这个称号被安排到谁的头上，毕竟官方推出的这部改编的同人大电影也是想要捧红复联二代，上一代风靡了几十年，下一代也要紧锣密鼓地进行准备了。

没有人愿意放弃这么大的ip，新推出的每一个英雄，每一部影片，都有源源不断的钱往公司的口袋里像瀑布一样倾泻。

罗伊斯最害怕的就是他其实并不在大家的记忆里，或者是他的位置被另一个人给占了，他有了一场瑰丽宏大的梦，醒来不过就是个没有地方去的小可怜罢了。

“我准备先在这个学校安定下来，考一个变种人的证书。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还是虚无消耗或者是吞噬吗……”罗伊斯无所谓地歪了歪头，笑了笑说，“等我找到了，可能我就能毕业了。”

贾维斯跟别人的相处从来都是留着分寸的，他不会去干涉别人的决定，并且对别人的事情从来都是守口如瓶。

既然罗伊斯还需要时间消化那一场战争，那么他也就不会在这段时间里拖罗伊斯的后腿。

……

罗伊斯送走了贾维斯之后坐在学校里的长椅上，脊背触碰到座椅的靠背才会有一种安全感。

罗伊斯到现在还是很害怕那根穿进骨肉里的魔杖，他如果坐着或者静立，背上要有东西靠着才能安心下来。

他还需要时间来消化，一闭上眼就看到魔杖穿到前胸的梦魇。

罗伊斯的异能非常难找，很长很长时间罗伊斯都不知道自己新生之后的异能是什么，快银小天使偶尔会来找罗伊斯玩耍，他信誓旦旦地说在罗伊斯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罗伊斯绝对是有异能的。

被快银小天使这么一次又一次地鼓励，罗伊斯心里觉得熨帖，在学习课程与外出练习表演之余，罗伊斯也在寻找自己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直到他在新的生活中过了一年又一年之后，他才发现，他的异能之所以会被他忽略，是因为他有了和之前的老朋友一样的神奇能力——姑且叫这种能力为“被动的时间停止”吧。

贾维斯有点苦恼地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斯塔克先生的唯一……就算是他的机器人或者是管家什么的我也不是唯一一个，星期五负责复联大厦的运转，斯塔克先生的抽屉里还有玛丽杰瑞什么都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