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叫住他:“好啊……但朝星!你给我站住!刚刚你提前五分钟来的,我的车是不是你故意弄坏的?”
他踩了下刹车,回答得简单明了:“不是我。”
我有些错愕。
他的语气,还有那简单的三个字,不像是在辩解,只是在陈述事实。那一刻,让我忽然觉得他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也不知是谁恶作剧。
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推着单车,心情郁闷,回去这么晚,我妈一定要啰嗦了,要是我妈知道我被留校了,那就麻烦了。
不管胎有没有洞,我骑了上去,能早点回家就早点回家吧。
我跟在但朝星的后面。
当然了,我并不是跟踪他,而是发现我们回家的方向是一样的。他貌似也并不意外,但是忽然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忽然回过头给吓了一跳,仿佛被人发现了自己在盯着他的后背一样窘迫。
然后。
我就翻了车,滚到了路边,膝盖擦破了一大块皮。
但朝星将单车掉了个头,停下来,目光静静地望着我:“痛吗?”
我有些呆,下意识地说:“废话。”
他举起被他包扎过后的手臂:“看到没?我也痛。”
“你真是……”矫情,绝对的矫情,一个牙印要包得那么严严实实吗?
他皱着眉头,像是犹豫了好久似的才决定朝我走来。
他从书包里翻出那瓶碘酒,用棉签沾湿,蹲下来,一边帮我涂膝盖一边说:“前面有个修车的店铺,你把车放在那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