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他的脸:“李谢的指甲可长了,都把你的脸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了。”
他不怎么在意:“没事。”
我问:“那为什么我咬你,你就要涂碘酒啊?”
“牙齿是牙齿,指甲是指甲。”
我嘁了一声:“指甲也是有细菌的。”
他拿出他的碘酒和棉签,我拧开盖子蘸了一下,往他脸上涂:“不疼吧?”
“没感觉。”他回答我。
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说:“今天你说李谢是狗腿子,其实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的,你以后不要这么直接嘛,有些话呢,虽然是事实,但是还是可以美化美化的呐。”
但朝星抬起头望着我不说话,教室里寂静得只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你该不会又生气了吧?”我说,“有时候呢,嘴甜一点还是很好的,至少可以让别人不找自己的麻烦。”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又平静地说:“我又不是□□,干什么天天生气。只是有些人很难缠,也看不到别人的不乐意,即便是拒绝了也一再要求,所以,有些话,就只好实话实说了。”
不知怎么,我觉得他这个样子特别乖,鬼使神差地就摸了摸他的头:“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啊。”
他一愣,咻的一下站了起来:“摸狗头就是那样摸的,你真是的。”
我笑嘻嘻说:“那我们回家吧。”
外面的雨绵绵密密地下着,我带了一把小红伞,由但朝星撑着,不然他打不到。到了车棚,他去推他的单车,然后说:“你的车就放在学校,我载你,你打伞。”
我坐在他后座上,忽然说:“你知道你今天出名了不?”
“什么?”
“我的意思是,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投篮很厉害了,今天下了体育课后,好多班的女生都偷偷来看过你呢!”
“你有心思注意这些,还不如多做点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