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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还在掷杯山庄——?”

“不在。”弟子严肃,“酒庄与掷杯山庄有生意往来,我一早便派人去探了。掷杯山庄内根本没有人见过他。”

“你可以说左轻侯封住了下人的口,但他总不能连来往人的口全都封住。如果无情仍在掷杯山庄,这样大的一处地方,每日来往许多人,总会有那么一点显出的异常。”

“但掷杯山庄却什么都没有,它和往日没有区别。甚至连当日接进无情的门房都没有一点破绽——掷杯山庄毕竟不是军队,不可能藏着一个人,还能做到这样的滴水不漏。”

“黄河赈灾银失窃一事,我也听闻了,依我的看法,这件事金风细雨楼该管,但不能说是少楼主来管。少楼主莫要觉得我胆小怕事,我在这江湖里待的时日总归比少楼主要长些,甚至比楼主都要长些。我连薛衣人与左轻侯最剑拔弩张的时候都能挺在松江府,只为能给楼里多出份力。我是不惧死的。”

“只是这事里头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如今这松江府更是连信都送不出了。”弟子诚恳道,“若是楼主知道松江府是这样的情况,怕是连松江府都不会同意少楼主来的。”

“我知少楼主是重情讲义的人,但我仍希望在这件事上,少楼主多多考虑一番。最次,也请替我将这些消息先传回楼中,好歹问问楼主的意思。”

风秋垂眸微微思索了一瞬,她笑道:“这是自然。我本来便是送亲路过,这样大的事情,当然要先通知楼里。”

她向这弟子辞行,口中道:“今日家弟疲乏,怕是走不了。明日我便先去替你送信,然后再回家去。”

弟子自是感激,亲自将风秋送离了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