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秋看了看陆小凤,又看了看目光清明的郑越,说道:“有乐伎唱歌的话,也不是不行?”
郑越立刻拍手叫人。
一袭男装的风秋依靠在软榻上,眼前是羽衣飘摇,耳畔是乐伎轻歌,手里端着的还是西域才有的葡萄酒,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到潼关,陆小凤就一定要来找这个朋友。
郑越实在是太会享受生活了。
陆小凤对风秋解释道:“郑越的祖上是河西节度使,代代行商,累积下的财富虽不扎眼,但若要细论起来,珠光宝气阁都未必有他一半的富有。若非郑越对经商毫无兴趣,在秦岭关外这片地区,他可能就是江花二家最大的竞争对手。”
风秋看了看杯中的葡萄酒,诚实道:“说实话,我家的生意还没能做去回鹘龟兹呢。”
陆小凤道:“所以若是西夏再往下走——”
风秋眼神闪烁,表示她知道陆小凤的意思。西门吹雪进了西夏,却也不代表他真就在西夏了。西夏之下就是回鹘吐蕃,比起集中统治的西夏,回鹘和吐蕃显然要乱的多。江湖势力未必能在西夏掀起多大风浪,在回鹘和吐蕃则截然不同。
——最重要的,最近在江湖声名渐显的石观音(风秋:……)目前的据点就在回鹘吐蕃一块,与他同样在这片区域的实力,还有中原讳莫如深的西方魔教。
想到一切有可能的势力,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郑越却无忧无虑,如他答应风秋的一样,在第三支舞跳完前,画完了小像。
他对自己画的十分满意,风秋接过他的画,见他竟然真画了个男装的自己倚在塌边饮酒。这个郑越竟然是个写实派。而郑越也守诺,依约将画送给了风秋。
郑越还道:“如果哪一天,姑娘想要画像了,还请务必前来寻我。或者你给我个信,我亲自去也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