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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伯符你抽什么疯?打仗岂容儿戏,是你说不打就不打的吗?!你怕不是想要他日史书工笔都写我周瑜是被活活气死的!”

“权弟不会让这样写的……”孙策小声分辩道。

“我再说一遍,我根本没事!嘶――”周瑜挣扎着起身,却不意牵到了伤处,皱着眉瞪了眼至今没醒过神来的孙策“别愣着了,快扶我起来,我有一计,这仗咱稳赢了。”

“你先说实话,公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策拽了几个软垫让周瑜靠得舒服些。

“瞧见没?”周瑜指了指挂在一旁架上质地诡异的软甲,“虽非如传言中那般刀枪不入,区区流矢还是挡的住的。”

“金丝软甲?”孙策怔愣道,表示他知道公瑾有钱可不知道有这么有钱,“这东西你哪儿搞来的?”

“前些年生辰咱母亲送的,我想着曹仁失援却急着决战必然有诈,防了他一招。”“我怎么都不知道这事儿?”“废话!那日你喝得烂醉,拉着我胡来了一晚上,第二日我又睡到日上三竿,哪还记得与你去对那劳什子礼单?!”

眼见周瑜已恼羞成怒,孙策慌忙试图结束这个话题,只得小心翼翼复问了句:“当真无事?”

周瑜一时气急,心说又非女子,就算是也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便毫不避讳地将里衣一解,道:“你自己瞧,瞧仔细了总当放心了吧?!”

孙策看着那养了这好些年总算养白回来了的皮肤,其上有大大小小交叠的伤痕,诉说着眼前人这许多年在沙场上的赫赫战功,其中那浅浅入肉还泛着血色的新伤犹为显眼。

孙策如受了迷惑般轻轻吻了上去。

被猝不及防吻上伤处的人小幅度颤抖了一下,与孙策多年相守的默契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安,他不再使性子也未反抗,好似一下子又缩回世家公子的壳子中,只拍着身上人的背,温声道:“伯符,我不会走的,我还要陪你一统天下,与你银须皓首…直至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