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iffith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收拾东西。他的东西不多,文具也是很普通的那种,所以所谓收拾,也没有什么内容。
Garcia回她的机房去了,Morgan则坐在他的办公室前看着新人收拾东西:“嘿,Griffith,你可真不走运,来的第一天就有案子。”
“这不好吗?”Griffith随口接了一句,然后觉得不太对,“我不是说有案子好,我是说,这样我能更好地融入这个……团队?”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并且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Morgan,似乎在从对方的反应来研究自己的话合不合适。
Morgan瞟了Reid一眼,不意外地发现年轻博士微微前倾了身体,脸上挂着近似于找到同类的欣喜——要知道,这年头不善交际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少了。
Reid开始询问自己的新同事:“你说你是从法医科调过来的,所以,我可以知道理由吗?”
“我很抱歉,不过我也不知道理由。”Griffith说道,“我只是收到一份通知而已,还有这个纸箱……”
Morgan深深地皱起眉头:“没有理由?”
“是的,不过我有犯罪心理的博士学位,我想,我大概可以胜任我的新工作。”
他们的聊天没有继续下去,因为Hotch的声音忽然从二楼传来:“所有人注意,五分钟后会议室集合,有案子了。”
“在洛杉矶,一个月内发生了三起爆炸案。”Jareau将资料分发给同事们,“每次受害都是一个家庭,据唯一的幸存者说,炸弹是放在一个礼物盒里的。因为那天是孩子生日,所以他们也没多想。当他们打开盒子——”金发的联络官抿了抿嘴唇,没有说下去。
Hotch皱起眉头:“生日?”
“对,这是目前知道的唯一的共同点。”
“不明人物一定很了解这些家庭。”Gideon说道,“Garcia,查了他们的社会关系没有?”
Garcia点点头:“正在查,长官。”
“要尽快。”
“是,长官。”
Griffith在看最后的受害家庭的照片。金发的女孩快乐地笑着,她的母亲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膀,微笑时眼角皱起的纹路都充满幸福。
他曾经在解剖室见过很多冰冷的尸体,有漂亮的,有残缺的,都承载过一个灵魂。对他来说,尸体没有什么可怕的,也没有什么可悲伤的。他要做的,就是在这些失去生机的身体上寻找证据,去为他们所受的伤害找回公道。但是,他没有见过受害者有生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现在他看到了,内心却止不住难受。
BAU有许多特殊待遇,比方说一架舒适快捷的专机。这些特殊待遇或许也可以解释BAU的低工薪。
Griffith是最后一个上飞机的,幸好调来之前通知上标明了要准备随时可以带上走的行李,否则他肯定会浪费掉更多的时间。Griffith挑选了一个可以保证他不脱离团队又不至于离得别人太近的位子。目睹这些的Gideon在Griffith望过来的时候对他微笑了一下,年轻的探员似乎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