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iffith真诚地说:“认识你真是荣幸。”
“不客气。”Garcia故意用高傲的口气回答,“好了,继续你们大扫除的工作吧。”
Griffith叹了口气。
电脑翻完了,他们开始搜索房子。
除了浴室地板的血迹,他们还在畜棚找到第二个受害者的残骸和恶犬的尸体。一切的一切都足以给犯人定罪,然而这些东西都没有帮助。
他们要找到他把Reid带去哪里了。
Emily抖开一张陈旧的纸张:“嘿,我找到一张匿名戒毒者互助会,有一些人的住址和电话号码,虽然是十二年前的。”
那时候的Tobias Hankle是个孩子。
Gideon点点头:“试试吧。”
Emily耸耸肩:“那我叫上JJ,明天去走访一下。”
Gideon好似没听到这句话。他扯下壁纸,露出满面墙童稚的笔迹。
好像曾经有一个孩子趴在墙上,一边抹泪一边用铅笔画下这辛酸的一笔一划,亲手给自己漫长的生命造出冰冷的牢笼。
“Honora patrum tuum。”Gideon念道,“孝敬父亲。”
Morgan掀开稻草,找到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门。他们冲进去之前,Griffith打了个哆嗦。
“怎么会这么冷?”Griffith奇怪地想,“又没有风。”
地下室的入口太小,只允许一个成年男子猫着腰通过。他前面是Hotch,然而他还没下去,Hotch就上来了。
“收起枪,你下去,Morgan在。”Hotch拍了拍他肩膀,“我们找到Hankle的父亲了。”
然后他就知道为什么这么冷了——地下室塞满了冰块!Hankle将父亲的尸体冻在地下室,Griffith下去的时候,死者还是坐着的,眼睛张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这么晚暂时联系不到法医,”Morgan已经收起枪,裹紧他的皮制外套,“拜托你了。”
Griffith戴好手套,扔了一副给Morgan:“来,搭把手,我们把他放平。”
“尸体被保存完好,没有外伤,”Griffith伸手压了压尸体的胸部,“肋骨完整,我不能解剖,不清楚内脏有没有损伤或者衰竭……等等。”
他挽起死者的衣袖,期间弄掉了无数冰渣:“这是针孔。”
尸体的皮肤是一种怪异的青紫色,在灯光有限的条件下,Morgan不得不佩服Griffith的眼力。
“日记里有记载父亲生病的事实,如果是长期的药物注射不可能只有一个针孔,他应该死于药物。”Griffith说,“手电能再打亮点吗?”
“呃……可以。”
“指甲很干净,应该没有经历过挣扎,不是什么痛苦的经历。”Griffith放下尸体的手,“不确定什么药物,不过可以和法医知会一声,让他化验看看,虽然我个人不报期望,毕竟,他已经死了六个月了。”
Reid不想看见Hankle,完全不想。
他被折磨了一天,脚底疼得麻木,幸好还能动脚趾,否则他要怀疑骨折了。除了脚,他的体温没有下降的迹象,一天没有进食,胃如同火炽的疼痛逼得人发疯。
当Hankle离开房子时,Reid几乎昏了过去。等他慢慢转醒,Hankle抱着血淋淋的一头猪,轻轻踹开了门。
Reid浑身紧绷地听见Hankle温柔的嗓音:“你需要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