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坐在她床边,柔声问:“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Lucy乖巧地说:“好多了。”
“那,你跟姐姐再讲讲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Lucy下意识地看了妈妈一眼:“我、我昨天讲过了。”
Lucy妈妈冷声道:“Lucy昨天已经说的很详细了。”
JJ不为所动:“有些情况我们需要再核实一下,请你们谅解。”
Lucy妈妈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安抚道:“听姐姐的话,妈妈在呢,不用怕。”
女孩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想躲开她的触碰。
Lucy妈妈的眼睛黯淡了一下,她丈夫搂住她。
“我记得,我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有很多的女孩子。”Lucy小声地说,“我们没有吃的,每天都有人在哭。有时候有人被带走,但是她们都没有回来。”
“如果哭的太厉害,看守的人就会打她,拽着她的头发把她在地上拖。我看着一个女孩被拖走,没有回来……大一点的孩子说,她死了。”
“后来有一天,我和另一个女孩被带走了。我们被带到一个房间,穿很漂亮的裙子,然后有很多叔叔进来看我们。然后那个人进来了。”Lucy抖了一下,似乎是怕极了,“他戴着很奇怪的面具,拿了一根树枝。”
那应该是藤条之类的东西,女孩不认识,只知道抽在身上很疼。
和她一起被带出来的女孩是她的朋友,两人在这段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建立了友谊,而疼痛的折磨更让她们抓紧了彼此,像纠缠在水底的水草。
JJ没有问她遭遇的细节,只是问:“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他?”
女孩眨着眼,小声说:“我记得他的声音。”
Emily皱起眉。
声音作为指认的证据有些乏力,但如果她咬定Griffith不松口,这件事就不会结束。
眼看问不出什么,JJ和Emily先告辞。她们走在医院的走廊里,JJ问:“你有什么想法?”
“不是Griffith做的。”Emily语气坚定。
“我也这么想。”JJ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突然指认Griffith。”
“只有两种情况。她说谎了,或者她没有说谎。”Emily说,“如果她说谎,那她为什么要陷害一个救了她命的人?如果她没说谎,那Griffith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关键是那个女孩没有看到脸。”JJ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残缺的信息,按道理只是有嫌疑,除非有关键性的证据。根据Griffith的口供,他一直被关在那个小房子里,证据只能伪造,最多只有模棱两可的程度,最后判决的时候陪审团的意见可能占了更加重要的地位。
Emily和她并肩走着,忽然发现身边的人猛地停下来脚步。
“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