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iffith摇摇头。
Rossi用余光扫了他一下,适当地转移了话题。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车程,Griffith被迫听了一个小时的钓鱼基础知识和心得。他晕晕乎乎地下车,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钓鱼竿是碳纤维的,很坚韧,一般很难折断。”Rossi把黑色的包拿出来,示意Griffith拎另一个包,“走吧。”
林中温度比钢筋混凝土的城市更宜人,Griffith低头看着脚下,生怕被树根绊倒。Rossi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只注意脚下,会忽略掉很多风景。”
Griffith猝不及防地被灌了一口鸡汤,茫然地看着他。
Rossi高深莫测地走了。
俩人一前一后地来到河边,Rossi熟练地支好支架,Griffith默默拿出凳子,在他旁边坐下。
溪水潺潺流动,对岸的芦苇丛微动,一阵风从中穿过。Griffith和Rossi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话题非常丰富,但是和Griffith想知道的事毫无关联。Griffith几次按耐不住想问,都被Rossi打断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Rossi才慢悠悠地说:“你恨James吗?”
Griffith一愣。
Rossi说:“你知道最开始James确实在研究你,因为他总是对他的孩子心怀愧疚。可是到了后来,他放弃了——他一直是个心软的人。”
Griffith轻声问:“是吗?”
Rossi笑着说:“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什么样的人,因为至少那是他希望在你心里留下的形象。他爱你,Foster,即使他让你受到了伤害。不过,你原不原谅他都跟我没关系。”
Griffith被他这句大实话逗笑了。
“我知道你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Rossi说,“你觉得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要容易吗?”
Griffith叹了口气:“我觉得都不容易。”
Rossi突然皱起眉,哄孩子似的说:“嘶,这是个什么东西,硌到我了。”他嘟囔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眼熟的手链。
Griffith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
那是他戴了好多年,本以为再也找不到的东西。
Rossi得意洋洋地放在他手心里:“还给你了。”
Griffith盯着那陈旧的字母看了一会儿,说:“你和James真像,他当初也是这么送我手链的。”
他执着追逐过的人,原来只是一个影子。
“你应该已经有决定了。”Rossi看着他手上新的手链,“那就好好收起来吧。”
“受害者被割喉、内脏被取走。”Gideon蹲下,Morgan的手隔着手套按在伤口上。
“宿醉的酒气。”Morgan皱了皱鼻子,“一模一样的手法,不过这次她还割走了耳垂。她是坚决按照开膛手杰克作案的,为什么?”
Reid想起了重点:“在一封信里,开膛手杰克承诺要割掉下一名受害者的耳垂。他做的了,然后他在那一天杀了两个人。”
Gideon站起来:“在今天结束之前,她还会再动手的。”
Emily清了清嗓子:“好的,所以我们对女连环杀手知道多少?”
“基本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冷静、有计划、为钱而谋杀男性,肯花时间接近他们。”Morgan摘掉了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