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冷静无比,看着自己僵硬在那里,神色古怪,而脑海里的思维也是一团乱麻。

另一部分在疯狂地宣泄,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出口将一切都发泄,又或者说是急切地寻求一个线头将所有理顺。

最糟糕的是,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控制力了。

这是一种令人惊恐的认知。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这伴随着她成长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的身体。

清明一方面感到惊恐,另一方面无法抑制地“看着”自己神色古怪地不由自主地往鬼手的方向走去。

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闸口,她被不由自主地吸引了,甚至自己的意识都控制不住身体,又或者说,她分成两半的思维一半想要靠近,一半想要远离,但是靠近的那部分的力量战胜了一切恐惧的本能。

她能够“听到”耳边是花开院等人的呼喊声。

因为她的突然动作,他们的封印被打断而失败了,所有人都被击飞出去。

清明感到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愧疚,她为自己失败的行为又牵连了伙伴而深深地歉疚着。

但她同时又感到了一种快意,又或者说是平静。

就好像曾经无数次,她也曾站在冥河之畔看着无数的生命不论鲜活还是凋零,伟大还是卑劣,都这样脆弱地毁灭。

“她”几乎没有善意的感情,也不为任何人的生死存亡而动用任何的情感,她没有朋友,也不会感到遗憾。

直到有一天、直到有一次——

巨大的危险传上心头。

这种危机带来的警觉意识甚至超过了失控的身体的掌控力。

清明终于赶到自己能够活动了。

她抬起了头,鬼手已然近在咫尺。

“我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