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太子。
敖丙知道自己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说实话,他从未经历过完整的发/情期,唯一一次是他刚分化之时的一周高热,其后所有便全部被抑制剂压了下去。或许那根本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发/情,他只觉得热,浑身烫得流汗,可又莫名发冷,掀开被子一小会儿就冻得打哆嗦。身后好痒,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在疯狂向外涌,前面也是,无论他怎么做都软不下来。那些体液带走了他体内太多的水分,可他再怎么灌水也无法止住喉咙的干渴,到最后只能抱着被子可怜兮兮呜咽。那一星期仿若地狱,他天生便是对抑制剂免疫的体质,普通的针管抑制剂对他无用,只有那种医院里的特制品才能使他平稳度过发/情热,可这种药比普通的要贵上十倍不止,敖广不得不更努力地加班,这让他在无数个深夜对着那小瓶子流泪,把颈后的腺体抠得鲜血淋漓。
可现在不一样。
哪吒已经霸道地将敖丙归为他的omega,并严厉禁止他使用任何抑制剂,每周、不,或者每天都要对那小小嫩嫩的腺体又吮又咬,弄得小孩儿呜呜咽咽哀叫出声才肯放过。屋子里的奶味儿一天天浓郁起来,他的脑袋里无法自制地被哪吒填满,哪吒刚洗完澡时,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紧实身躯;剥虾时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半夜搂住腰间的火热胳臂;落在脸颊上炽热的吻……
别、别想了!
敖丙哀嚎一声扑在课桌上,可这却让他的情况更糟糕了,那桌上铺了哪吒的外套,毛绒绒暖呼呼的内里翻在外面,浓郁的烟草味让小omega浑身像火烧了一样烫。
“饼饼,喝奶。”脸颊被保温杯冰凉的外壁碰了一下,小孩儿吓了一跳,急慌慌抬起头,对上那双赤金瞳仁做了错事似的垂下睫毛,嘬着吸管将奶当水,咕嘟咕嘟喝得无比痛快。
哪吒把人抱到怀里坐大腿,和往常一样吻他肉鼓鼓的脸颊、轻咬薄软的耳垂,敖丙却像被烫了似的猛向上蹿,喉咙里发出分外旖旎的呜咽。
有股邪火一路向下烧去,不得不说他们的姿势此刻暧昧极了,小孩儿双腿分开坐在哪吒怀里,二人都有什么东西起了变化。
小omega急得要逃,却被alpha一个大力横抱起来走向洗手间。那里面还有几个插科打诨的小弟,见到哪吒和怀中人立刻心中明了,点头哈腰把门带上,摆好“清理中”的警告牌。
唇舌交缠发出粘腻水声,鼻腔里满是alpha的气息。小孩儿看着那双赤金瞳仁里小小的自己,迷迷糊糊地想着,会不会痛呀。
不过再痛我也不会推开他。
热……好热。
敖丙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上出了好多汗,衣服湿哒哒黏在身上,难受得不行。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他想起身下床倒杯水喝,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每根手指都如千斤重,手心里攥着的抱枕已经被汗水浸透,从浓郁的烟草香中透出一点点奶味儿。
奶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