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自觉找到了挣私房钱的新门路,还不用多费口舌的那种,比如这次的五千两,能用个三千两就不错了,一个匾额而已,又不用那有市无价的珍贵木料,小叶紫檀就不错,找个手艺精湛的老师傅,字上再贴上金箔,到时候既庄重又气派,面子里子都有了。

剩下的银子就权当他的辛苦钱了。想及此,贾赦又有些后悔刚才一时不察让老二占了修葺院子的好处,只得了一块牌匾,否则岂不是油水更多。别说贾赦一个袭爵人眼皮子浅,除了他自己的体己,公中的一针一线都由贾母把控着,有好的也全都进了二房的口袋,哪轮的上他这个名义上的当家人。

本以为儿媳妇掌家了,可不就该孝敬他了,结果倒好,整日里跟王氏这个姑妈穿一条裤子,好东西照旧轮不上他贾赦。想想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个荣国府当家人当的真是窝囊,要不是在平时想法设法这里抠一点,那里扒拉一点,等他真正接管荣国府时,真真就只剩个空架子了。

所以蚊子腿儿再小也是肉啊,殊不知聚少成多,积沙成塔,反正不能都便宜了老二一家。贾赦决定了,以后但凡太真小侄女要的东西,他都举双手双脚赞成,侄女没想到的他也得拐着弯儿的提醒着,这样才好从中赚点儿辛苦费啊。万一太真小侄女一个高兴,给他炼一炉强身健体丹,那就再美不过了。落到小侄女的口袋里他还有希望蹭上个一两分,落到二房那里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在别人都还不太习惯接受江映蓉的道号时,贾赦私下里都已经叫的很顺溜了,还自行添上了侄女二字,论拉关系谁人能比得上他贾大老爷。

匾额拟定,江映蓉便将院落的布置要求一一写了下来,舍弃繁复艳丽之色,也并未使用道家好用的黄色,只采用黑、白、灰等三色为主色调,要求布置尽可能简单大方,院中可多添置一些花卉草木的景观,摆件器皿之物则除了基本生活所需,其余不可累赘。

江映蓉还以自己为原型作了幅画,只见画中女子身穿玄色道袍,头发只用一只青玉簪子挽着,同样配着玄色的混元巾。左手执拂尘,右侧腰间别着一支墨绿色的玉笛,左侧佩戴悬挂着身份玉牌。宽衣长袖尽显飘飘之姿,细看之下那玄色衣袍之上还隐隐透着金丝银线的痕迹,又极为贵气卓然。

而画中人的样貌并没有被一身过于沉重的玄色衣衫遮掩,毫无暮气沉沉之感,反而如高山之巅的皑皑白雪一般清冷超然,透露出一副仙风道骨的高人姿态。

这副画会悬挂在太清无上宫正堂内,用以向外人佐证金光门金光真人的真实性。

只是这样一幅令人惊艳的画作,待加上“金光门金光真人”几个字之后瞬间感觉破坏了逼格,两下相较实在是颇为违和。

738看了之后都忍不住开口:“小蓉儿,你这样毁自己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