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耳闻——”张小辫也跟着干笑了几声。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湖广大会馆”门前停下。
侯振带着张小辫走进了剧场中心,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但还是感觉一下子像掉进了秦始皇的阿房宫,空旷而静谧,冷清得吓人。
侯振边走边说:“咱们的相声演出一般分为两场,下午场和晚上场,天天如此,当然了,适逢周末、节假日,或者有名气的小角过来客场演出,上座率就高,这样的话也会加演一场或两场。现在这个点,演员都还在睡觉,如果你下午来,这里就热闹了。”
张小辫:“那我的具体工作是什么呢?”
侯振:“郭班主给你的职位是演员队副队长。这个活啊,看似简单,无非就是安排演出、服务演员,但细说起来可就复杂啊,像舞台道具啊,灯光音响啊,桌椅板凳啊,维护秩序啊,都归你管。”
张小辫挠头:“好麻烦啊。”
侯振笑了:“不麻烦。我刚才说的那些事啊,已经有人做了,就是剧场经理左公明。你给他打打下手就行,用不着劳心费神,压力不在你头上。
张小辫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谢谢姐夫,哦不,是师父!”
该参观的参观了,该熟悉的熟悉了,太阳出来了,该吃午饭了。侯振带着张小辫吃了顿驴肉火烧,下午带他见了经理左公明,以及众演员。他们大都是些陌生的面孔,偶有认识的,关系也没那么熟络了,言谈举止间透着一丝生疏的距离。张小辫倒也不以为意,心想以后这就是我打卡上班的地方了,该了解的早晚会了解。
到了晚上演出结束,已经九点多了,侯振劝张小辫甭回去了,热心为张小辫安排了住宿。就在剧场附近。张小辫也感到甚是疲乏,干脆顺水推舟,留宿一晚。
于是打电话通知哈曼,说单位有事,今天就不回去了,如果你害怕一个人睡,就玩一通宵手机,明天请假再睡觉。或者点开上次推荐给你的那款软件,叫一个职业小鸭来,最好是八块腹肌的那种,以排遣你的孤独寂寞冷。
哈曼娇嗔:“死去——”
挂掉电话,张小辫的心里一阵莫名的快乐。
不知为何,他最近越来越喜欢捉弄哈曼,总喜欢搞些恶作剧令她怒发冲冠脸红脖子粗。张小辫想可能是自己有点人格分裂吧,老很想看到阳光背面的阴影部分。他想,女人温柔娴静的时候固然美丽,但若惹得她生一生气,发一发火,气急败坏、无所措手足的模样,反而更加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