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没有太在意,他依然我行我素地穿行于剧场、余贞和哈曼之间,典型的三点一线。同时脚踩两只船,典型的渣男路线。他觉得自己应付得来。再次收到恐吓信,是在一周之后,这次的语气和措辞与上回截然不同。
“妈的你咋这么给脸不要脸呢?老子警告你,如果你再和余贞那小娘们儿勾勾搭搭,别怪兄弟不客气!阳关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若不想大家撕破脸皮的话,你给我记住了:第一,立刻转给余贞两万块钱,送她回洪县;第二,与她断绝任何关系,不允许以后发生藉断丝连的事情;第三,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忏悔,呆在家中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得外出。以上切记,如不遵循,后果自负!”
张小辫有些哭笑不得,搞得跟香港警匪片似的,竟然威胁我!我跌跌撞撞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挟我,弄得跟真的似的。我还就不信了,我就要到余贞那里胡搞乱搞,看那只缩头乌龟能拿我怎样!
结果事实证明张小辫错了。那天下班,他又有意无意地溜达到余贞那里。余贞做了很丰盛的菜肴款待他,几杯酒下肚,他的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余贞理智地拒绝了,劝戒:“酒后办事特伤身体,今晚暂且忍上一忍,况且你家哈大小姐还在等你,你就不怕回去晚了跪槎衣板啊。”
张小辫吻了她一下:“那算了,明天可不能再像这样扭扭捏捏啦,多不爽快呀。”
余贞妩媚一笑:“明天不会了,我送你回去吧。”
张小辫记得那天晚上的夜风似乎特别张狂,司机师傅把车子停在了巷子口,收过张小辫的车费,就启动马达,一溜烟不见了。
抬头望天,这苍穹像是被文人墨客做诗为文时不小心打翻了的墨汁,肆无忌惮地渲染开来。伸手不见五指倒也未必,可是若要撞鬼却极有可能。
不错,张小辫就是撞到鬼了,而且还不只是一个鬼,他撞的是一群鬼。
其实再往前走几十米,就是自己的公寓了,可老天偏不随人愿,非得在这当口,让张小辫被几个“夜鬼”给围攻。
张小辫早该想到,是何威或者那个写恐吓信的人搞的鬼。他们的动作确实神速,须臾之间把他扳倒于地,拳打脚踢,毫不手软。
在他几近休克的情况下,又迅速收兵,转眼闪人。
日他祖宗!张小辫鼻青脸肿、惨叫连连,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梦魇。
☆、010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大难不死、总算捡回一条命的张小辫给哈曼口干舌燥地解释一切,哈曼压根儿不相信他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遭人毒打,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