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辫只好柔声安慰:“别哭了,都怪我,我不该骗你,不该这么开玩笑。你以后也别对我那么唯命是从,我喜欢你和我对着干。我让你往东,你就偏往西,我让你打狗,你偏撵鸡!我让你喊我郎君,你偏喊我娇妻!”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余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笑倾城,百媚横生。
张小辫最喜欢她笑时的样子,娇中带羞,忍不住胡作非为,疼爱一番。
他们也曾吵过一架,是因为周九浪,其实那次已经熄灯躺下了,张小辫忽然一瞬间就完全没了困意,只是粗鲁地把她弄醒。
余贞惊惶地问:“你这是干什么,疯了吗?”
“告诉我,周九浪是谁?”张小辫凶神恶煞地喊道,“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老实告诉我?给我一个解释!”
此时的余贞由惊吓转变为愤怒:“你不是说过要爱我一生一世吗?你不是说过要包容我的一切吗?你不是说过不会在乎我所有的曾经吗?你这么轻易就违背诺言,这么粗暴地对我!你们男人都只会骗人,没有一个重情重义,全他妈是人面兽心!”
“让你狡辩,让你顶嘴——”
张小辫火冒三丈,甩手掴了余贞一记耳光。
张小辫清醒地记得,这是他和余贞自好上以来第一次动手打她。
——我竟然打了她!老天!
余贞摸了摸热辣辣地脸颊,然后迅速穿衣下床,哭着跑向客厅,利索地打开前门,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张小辫倾刻后悔,用一飞冲天的速度,腾身,披衣,甩门,下楼,朝着余贞离家的方向追去。外面黑咕隆咚的,看什么都模糊万分。借着昏暗的路灯光芒张小辫愣是一鼓作气把余贞成功的“抓”了回来。
他不住地道歉,她不住地哭。
见道歉无用,张小辫用了狠招,一拳头打在门窗玻璃上,右手顿时鲜血淋漓。
苦肉计果然见了效,余贞抹干了眼泪,慌忙找来家中自备的紫药水还有沙布,非常小心加细心地为张小辫包扎起来。
“说说你的故事吧,我想听。”张小辫平静地说。
“好……好吧。”
似乎是期待了一千年,抑或是一万年,余贞终于甩掉了心理包袱,她肯跟张小辫好好的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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