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九浪生日,狐朋狗友们来了一堆,余贞当然也在被邀之列,庆祝地点选在了本城的三弦饭店,四星级的。
周九浪当天显得特别激动和亢奋,前呼后拥,挥来喝去,大有将军风范。
吹了蜡烛,许了心愿,他恋恋不舍地告别了二十一岁,之后在温馨浪漫的“生日快乐”歌声中接受大家的祝福。
余贞端起酒杯含情脉脉地说:“我只想你能够平平安安,少惹事生非,身体康健,对我如初。”
大家起哄,要周九浪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余贞打个KISS,而且不响不算,不然罚酒三杯。九浪喜笑颜开,俯身在余贞脸颊上亲了一口,余贞的脸上立马飞满了红霞。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曲终人散之时,九浪已然酒气熏天,醉意盎然,骨骼像是散了架一样,站不住,立不稳,走起路时仿佛老式座钟,左右摆动,而且幅度相当地大。
余贞要打车送九浪回去,九浪不肯:“我又没醉,还能开车。”
于是挣脱余贞的搀扶,动身去开他的车。
余贞:“醉成这副样子,还怎么开?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顾及一下我吧。”
“不行!”周九浪斩钉截铁地说,“今天老子高兴,谁也甭想拦我,谁拦我,我跟谁急!”
周九浪的朋友此时都走光了,余贞感受着周围冷飕飕的晚风,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九浪这人的脾气古怪,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即使天塌下来,他也要完成。
她再说一个不字,九浪准得炸毛,准得对她骂骂咧咧。
☆、024
就在余贞犹豫不决的时候,周九浪已然趔趔趄趄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余贞不等他发动引擎,就赶紧上车,坐在他的旁边,帮他系好安全带。
然后汽车便如摇控的玩具车一样左摇右摆踉踉跄跄地开了出去。
刚开始一段路程还算应付自如,起码还有方向感,不会东倒西歪,接着车子就像患了耳背,不听使唤了,晃动得非常厉害。在行程不到两公里的时候,撞倒了一块交通指示牌,并与一辆黑色桑塔纳差点酿成追尾,惹得司机大骂活腻歪了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