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心怀侥幸地盼望着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你们会待多久?”

“在您备产的这段时间,我们会在暗中保护您。”鼬答道。

接下来这段时间男人依旧早上早早起来出去狩猎,这个时节的猎物并不好打,但也因此而价格昂贵。

他似乎很着急地想要给这个将要出生的孩子攒多一点钱,雪时很多次看着他晨雾里离开的背影很想跟他说,那些都不会用上的,你该多陪陪她。鼬摇了摇头――这是任务,对任务目标心软是暗部的大忌。

雪时不知道春花跟他说了什么,男人默认了他们两个的存在。

雪时和鼬原本是隐在暗中保护,但春花不喜欢,“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光明正大出现在保护目标身边,忍者的制服太容易被人认出,雪时和鼬特地去买了一身农家小孩的衣服换上,春花看见倒是很开心,“都说人靠衣装,衣也靠人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

那张小木床终于做好了,男人特地找了棉花把棱角的地方裹好,春花手里那件白狐小衣也快成型了。

男人送了隔壁从湿滑的山路上摔下来的老爷爷去了山下城镇的诊所,今晚大概没办法赶回来了。

春花把放在木盒里很久的三味弦取了出来,细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拨子划过发出轻响,“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窗外的寒风打着卷撞在窗檐上,通过缝隙钻进来,桌上蜡烛的火焰轻轻摇晃。

是个很老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