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时没有再看,她抬头望向天空――要下雨了吗?

这场对砂隐和音忍的战争以木叶的胜利为告终,但既然是战争,总会狠狠地撕咬下一口肉作为代价――无论是战败方,还是战胜方。

被毁街道房屋重建,抚慰几个大名那脆弱的小心灵的同时顺便在展示了木叶的实力的情况下趁机向火之国大名多要了经费,拔除音忍村在村子里埋下的暗线,安排三代目的葬礼,跟砂隐村进行战后谈判。

没有时间留给她悲哀。

三代目下葬那日,是个阴雨天。

雪时一身黑裙站在雨里,仰头看了看天。

在她的印象中,她参加的葬礼似乎都是这样的天气――细雨,阴沉,低闷。

雅子是这样,四代目是这样,止水是这样,把她当女儿来疼的马面离开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到底是因为记忆的自我填补出错还是事实本就如此巧合,雪时已经分不清了。

她走到另一处新坟前。

那里已经摆着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雪时把手里的那朵放到里面。

“真抱歉这么晚才来看你。”

他三年前因为身体的原因退出了暗部,雪时本来是高兴的,一个普通上忍总不会比她一个暗部走的早吧。

“疾风哥哥。”

小时候月光疾风无数次想让她叫的称呼现在人不在了反而变得容易说出口。

她一开始是想逗他,每次她一本正经管他叫“疾风”,他在病床上也能爬起来捏她的脸,后来长大了是觉得这样的称呼有点肉麻,一直都叫的“疾风哥”。

雨还在下。

有人走到她身旁,用轻柔却不容反抗的力道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