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想怎么在别人面前伪装,不用去想怎么刺探出“宇智波斑”的真实身份,不会被寂静时突然冒出来的痛苦凌迟,就只是单纯地,不加思考地等一个人而已。

他一直觉得“等”并不能算得上是多好的一个字眼,此刻却偏偏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他远远地就看到她了,她朝他一步步走来,碎阳跟在她身后把一切点亮,恍如初时相见。

“你吃午饭(兵粮丸)了么?”这屋里能吃的就只剩兵粮丸了。

鼬摇了摇头,他忘了。

“刚好。”她把手里打包的三色丸子和寿司递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站到他面前一米处,“这样看得清吗?”

他点头。

她又往后退了一大步,“这样呢?”

“嗯。”

这次退到有三米远的地方,“这里?”

“可以。”

五米。

点头。

她站在那里兀自思考了一下,一跃到离他十米处。

他复点头。

下一秒雪时瞬身出现在他面前,为了有气势一点还特地踮起脚来弹了他的额头:“你骗我呢,就你眼睛的情况怎么可能那么远还看得清我,不要忌病讳医啊。”

“我真的看得清你。”鼬认真回道。

看的清的,是你。

眼睛做不到的事情,心会帮忙。

真正所念之事,视觉往往没有起到多大作用,一笔一划勾勒起来其实并不需要费什么劲。

雪时突然失了气势,脚后跟也放下来了,眼睛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看他,“……先吃饭。”

“我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