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很多苦的人,往往一丝甜就能够填满,就能够在遗憾的人生路上继续昂首挺胸地走下去。

红豆把一杯酒推到她面前,“小雪时今年十八了嘛,试试看。”

雪时想起那人果断的那句“你生日在12月”,以及待会回家还有可能在窗外的枝桠上看见那只黑鸦,就有点怂:“明天还有工作,要是醉了就不好了。”纲手的确给她留了一大堆的工作。

酒过三巡,在这里坐着的大多都是年近三十的单身狗,荤素不忌,以前还会因为她是未成年而稍稍收敛点,在酒精的作用下现在倒是放得开,话题慢慢往和/谐方向撒丫子狂奔。

“十八岁了,是可以破除忍者三禁的年纪了。”红豆勾住她的脖子,带着酒气往她耳边吹,“瞧瞧我们雪时这张小脸蛋,暗部里那么多个小伙子你挑一个呗。”

不知火玄间摸牌的手一抖:……要不是鹿士那小子出任务不在,你今天就得把全副身家都输在这了。

年过四十却总是混入其中的伊藤园户来了兴致,挤开她旁边的人凑近来捏了捏她的脸,“小雪时要姐姐我教你吗?”小白菜养地水灵灵的,是时候可以去拱别人家的猪了。

“喂喂,你们不要带坏小孩子啊。”整天捧着个小黄/书的人倒是一本正经。

“不过也是时候找个男朋友了,年少的爱恋总是青涩美好的啊啊啊啊。”

“与其担心我,”雪时笑笑,“不如前辈们先操心一下自己?”在场的人基本上都大了她十岁,老大不小了连个长期对象都没有,有苗头的那两个还在暗搓搓的地下恋。

一记绝杀。

雪时回家后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用毛巾擦着湿发走出来。

推开窗户,伸出手向停在枝头的黑鸦招了招。

她食指成勾在落在窗台上的乌鸦的鸟喙上轻轻刮过,“他们总催我找男朋友。”又觉着有些不服气,“我又不是没人要。”

传来叩叩的敲门声,“雪时,爸爸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