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对面就是洗手间。

雪时似乎没什么兴趣介绍,提了一句就拉着他打算走。

跟刚刚一个抱枕从哪里带回来的都要好好介绍一下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

他推开门,里面是很常规的布置,洗手台上两份款式一致颜色不同的洗漱用品,一个白色的单人浴缸。

注意到他在浴缸上多停留了一会的视线,雪时仿佛被勾起了什么惨痛教训一般,急忙推着他的背出了这里,“走啦走啦,浴室有什么好看的。”

走下楼梯的路上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这个人怎么失忆了还对浴池有执念啊。”

他注意到二楼还有一个房间,“怎么不去那里?”

“等你想起来了我再告诉你。”雪时笑眯眯地对他说。

做晚饭的时候鼬想进去帮忙却被雪时一把推了出来,“你在外面乖乖坐着就是帮我大忙了。”

……就算在梦里他的厨艺也依旧如此糟糕吗?

吃过晚饭后自觉地把碗洗了,这点他还是会的。

宇智波鼬坐在床上,面临着十七年来,不,是二十三年来的又一灵魂拷问。

雪时穿着睡袍洗完澡出来,身上带着淡淡栀子花的香波气息,极其自然地窝进他怀里。

察觉到他的僵硬又退了出来,“不好意思啊刚刚习惯了。”

他拧眉,他不喜欢她跟他道歉。

雪时躺在他身边,两个人手背相触,他不由得唾弃起梦里的那个自己――房间这么大但床的尺寸又掐得那么刚好,刚好到她如果翻身他就能够将她揽入怀里。

多心机一男的。

雪时突然翻过身子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