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把手覆在雪时的心口处,她明白这不是重伤垂危甚至也不是查克拉耗尽,手下这具躯体的生命力在迅速地枯竭,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雪时姐你坚持住。”

鼬的眼神慢慢平静下来,似空洞又似专注,平静到春野樱觉得那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色彩。

雪时就靠在他的臂弯里,他恍惚间怀疑起来,怀中的人有这么轻的吗,轻的仿佛下一秒就飘散了。

他才明白,原先那个独自一人肩负起一切选择死亡的自己是有多任性。

――对另一个人而言是有多残忍。

“你记不记得……汤之国的时候我们学了一首歌?”

他记得。那时他刚好处于变声期,声音难听极了,曾经趁着没人偷偷在家里练过,只是发现自己大概天生五音不全,有次还不小心被母亲发现摔坏了她手中的茶杯。后来不管她怎么说就是不肯开口,雪时大半罐的糖果都拿来“贿赂”他了,她给他就接,但就是不唱。再后来他们二人在命运的拐点上分开,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越走越远。

只是现在雪时忽然觉得有些不甘心,年少的遗憾在时光的润养下似乎变成了不得不做的一件事。

鼬怔了怔,那个歌姬的模样他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是因为那是雪时的歌所以也成为他唯一会的歌,他微微低头抵在她的耳畔,声音喑哑――

“雪落的那天”

说实话,宇智波鼬真是一个再糟糕不过的恋人选择了,

“她遇见一朵花”

这个人的心里永远装着太多太多的东西,她也永远不可能是他最重要的人,

“紫色的、小小的花”

可她偏偏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他,

“花请她送给自己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