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台上的玻璃门半开着,微风徐徐。

雪时整个人窝坐在鼬的怀里,他的双臂穿过她的腋下,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手里拿着佐助刚寄回来的书信。

“被沼泽包围的国家吗?”佐助四处游历调查,倒去过不少有趣的地方,只是依旧是少年时期的傲娇和寡言,寄回来的书信里闲聊唠嗑的少,不过三言两语道个平安,因知她喜欢,也会把去过的有趣些的地方稍提一嘴――只是总是干净简练地跟地理志里每个国家的第一句简介一般。

只是他哥也一样,回信永远都是简洁明了的一句“一切都好,在外小心珍重”,除了类似于他们结婚登记这种等级的大事会附带提一下,就憋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了。这两个人的写信风格如出一辙,带着浓浓的“宇智波”气息,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是亲兄弟。寄给佐助的书信剩下两页纸的内容其实都是雪时写的,或者说,是她念,催着他写的――让他亲手用他的笔迹写他不可能会说的话,他红了耳垂却拿她没一点办法的样子格外地有意思。

雪时微微偏过头,两人脸颊相触,“我想去。”

小樱之前对他说的那句“这一年里还得静心修养”他一直牢牢记得,本来战后最好先离开村子一段时间避一下风头,等群众对宇智波的情绪和意见都消淡了再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才比较好,雪时当时提出想结婚旅行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考虑――她不喜欢有些人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和戒备。

因为他们不了解他,雪时知道这无可厚非,可她还是会替他感到生气和委屈。

雪时想带他出去走走,遇到喜欢的就多留几天,不喜欢就离开,想做什么做什么,至于木叶和忍界那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他们两个已经死过的人,现在是可以稍稍任性一点的吧。

鼬把信收好放进手边的那个佐助来信专属木匣子,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去。”

又是这样。

“我自己就算个医疗忍者。”雪时半转过上身,右手绕上他的脖颈,眼神诚恳,试图让他相信自己并不是个易碎的瓷娃娃,“早就好得差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