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心境已不为视野所限,此举却已成了习惯。

未读进去两行,就见公孙钤进门请安。

陵光放下书,仍然坐没坐相地窝在地上。难得休沐,你怎么来了。难道又有急报。

公孙钤道,确有要事,但不紧急。臣只是想,左右无事,不如来禀告王上。

陵光拍拍身边地面。

不必多礼,坐过来吧。

公孙钤想起初识情景,不禁笑笑,道了声失礼,便挨着他坐下。

王上怎么总爱坐在低处。

陵光翻过一页书。你猜。

公孙钤望着对面雕花窗棂。

臣斗胆一猜,或许是因为王上总被仰望,却希望身边有人并肩。

明明是瞎猜,却要说得这样让人心动。

天光透窗而入,陵光抬眼望他端方轮廓。

黑发服帖垂落肩后,泛着些微湿亮的光。

陵光伸手抚了一把。掌心潮凉。

公孙钤下意识让了让,还是没有躲。

才沐浴完?陵光问道。

…是。

那何必急着过来,当心受凉。

谢王上挂心,臣不要紧。

公孙钤只是觉得所奏之事若成,必定十分精彩,便难得几分沉不住气,迫不及待想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