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失所念。
慕容黎这次,是真的报了仇。
陵光却已顾不得这些。他伸手去碰锦囊,触到布料下面坚硬质感,针刺一般缩回了手。
待到回神,他又小心拿起,将里面硬物倒在自己掌中。
几块白玉碎片沾着血污。
当日振翅朱雀,如今拼拼凑凑,也只剩下残破羽翅。
公孙钤从未将这玉佩坠在腰间。陵光也知其上图案太过招摇,所以未曾计较。
…如今才知此物,他竟一生不曾离身。
陵光忍不住念了一声公孙钤。
他阖上眼,碎玉攥在手心。
医丞端着药碗走进门来,正看到王上落泪。
他赶忙上前,却也知相劝无用,所言只好不离本行。王上近日操劳过度,又忧思甚重,才会晕倒。这药,王上趁热喝了吧。
…本王睡了多久。陵光睁眼问道。
回王上,快两日了。
陵光将玉慢慢收回锦囊,盯着那药半晌,突然伸手。
医丞眼一闭,已做好被摔碗的准备。陵光却将碗夺去,一饮而尽。
喝完塞给他,便要下床。
王上!医丞赶忙上前搀扶,王上还需静养——
对医嘱的遵从,看来只道喝药为止。陵光甩开他的手,向外喊道,来人!更衣备马,本王要去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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