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埥闻言抬眼。你对天玑,亦有所图?

本王图他什么。他与瑶光不同。陵光道。若非瑶光安于做个属国,易主对当地百姓而言,怎会如此甘于接受。而天玑摆脱钧天不久,总有几分自立门户的意气。你逼他国民尊你为主,岂不自讨苦吃。

不知他可有几分说中。毓埥只是意味不明地笑笑。

听多了战地攻城之言,如今倒受教了。

呵,上兵伐谋,其下攻城,非是你不懂。陵光道。只是那多言之人,别有用心罢了。

毓埥警觉望他。

你可是知道什么。

你我皆是当局者迷,本王不敢妄下判断。陵光摇摇头。

只不过,若要选择盟友,本王会选助我守天下之人,而非乱天下之人。

毕竟,无论是谁,都在这天下之中。

3

辞了仲堃仪,公孙钤行至居所院门。

虽然已近冬日,但南地偏暖,顺江城中依然枫红菊黄,叶青香暗。

如今总算有余闲赏景。

血腥之气早已被前日大雨冲净,如今入眼,一片绚烂安和。

道旁紫色木槿开得柔软张扬,像极那人衣衫。

他才停步出神,陵光也正缓缓踱来。

美人入画。

王上。

欣赏之余,他端立问安。

陵光点点头。各国使臣,你都见过了?

…是。王上与遖宿王,谈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