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公孙钤还是想起四个字。
阴魂不散。
天枢天权前来高价采购的动机,他知道一二。
虽不排除蓄意生事的可能,但更多的,恐怕是私心。
所以王上在朝上怀疑两国用心时,他是真有几分不平的。
许你为一人有那惊天动地之举,就不许别国为谁多花点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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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歧在以往不是什么大问题,多解释两句,也就过去了。
但王上这次,还不等他解释,就摔折子。
那他只好去应陵暄的约。
虽然有点堵心,倒也并不担心什么。
王上总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就同他生分。
相处时日已久,公孙钤心里清楚,陵光对公私甚是分明。
与他相交甚密之人,反倒与他政见不同。无论裘振,丞相,还是自己。他不会因朝堂争执而疏远谁。
但他难道不知道,朝堂上有了分歧,是可以私下哄回来的吗。
他当年哄裘振不就很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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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公孙钤和陵光本就各自忙碌,也分不出几分神来真心计较这些。
直到陵暄的策论终于快写完了。
公孙钤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伺候小孩子的确费神。
毕竟像自己这样从小知书达理听话懂事的孩子还是不多。
王上小时候估计也很让人费心思。
如此想来倒要感谢当年裘振陪他。
之前置气的事也就算了吧。
于是,又陪陵暄去偏殿请安时,公孙钤本欲表达一下,待策论写完,之前的事便可到此为止。
却见陵光多看了他两眼。
然后开口道,爱卿近日劳累,早朝准你不用上了。反正成日见你,也不差那一眼。
时候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陵光继续低头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