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吗,我还没有去过。”陵光笑笑,“待你告老还乡,我便千里相送,跟过去看看。”
“要去是可以,只是不必用那相送之名。”陵光玩够了水,公孙钤自袖中取了绢帕为他擦手,“不然我若又要回来,岂不尴尬。”
“到时候再说吧,先去看你的书。”陵光用没被握住的手推推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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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钤对丞相府的书房也不陌生,进门看过一圈,就到架上翻找浏览。
陵光来回看看,果然没有话本之类的闲书,便望着他忙活:“你找什么呢?”
“看可有史书或人物志,”公孙钤道,“拟诏能抄上两句。”
他对此耿耿于怀,陵光倒不好苛责了,一手从旁搂搂他的腰:“算我事多,你尽力写了就好。”
“不为丞相抄,也要为我自己抄。”
“关于你的那份我另找人写,可以了吧。”
公孙钤转身看他:“王上诏书,怎能草率。”
陵光收回手,看他半晌:“有空我给你写,总可以了?”
公孙钤这才礼尚往来地揽一揽他的后腰:“夸我两句,就这么勉强?”
“我也有心美言两句,只是没你能说。”
“一起学学,还不算晚。”
公孙钤自架上取了本列传递给他。
陵光看看门外天色,尚能有一时偷闲,便与他一起坐下,翻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