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里看似鱼龙混杂,实则阶级最是分明。无名之辈如地面尘土,矜矜业业也被踩在脚下,卑微酸楚自不必说。肖战虽是选秀出身,也曾光鲜一时,但到底是平凡人家的孩子,性子也温纯,可塑性再强,在只追求利益的娱乐公司面前,也等不及他细水长流。
肖战在那段空窗期里想了许多事,做了许多事。他看清楚人情势利,浮华喧嚣,只告诫自己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别人只道他名声大躁,却不见他隐忍努力。
肖战很久没有这样舒心地,只站着就好。
肖战神思归位,却发现陈沉正站在不远处拍他。
肖战忙走过去:“干嘛啦,快过来,要淋湿了。”他可以在拍封面时举止优雅,却在此刻手足失措。
陈沉被镜头里的肖战摄了心魂——他本还眉头微蹙,如今笑着向她走来,那笑容分明是发自诚心。
“已经不下了。”陈沉提示肖战。
镇子中心有一棵上百年的银杏树,外围了一圈藤架,上面挂满了木牌,有的成色已旧,字迹不清,有的则是新挂上去的。木牌上写着各种祈愿,全是美好。
此时就他们二人,陈沉看到新挂的牌子里有其他嘉宾的名字,想来他们已经来过此处。陈沉和肖战绕着圈翻看其中一些木牌。字迹里有稚子的软糯,有少年的不羁,有青年的稳重,也有老者的苍劲,各有所愿,不过家庭事业亲友恋人。重复的多,皆是真心。
肖战与陈沉看到有意思的句子便与对方分享,看着笑着便又聚到了一起。
“要不我们也写一写?其他人都写了。”陈沉建议。
肖战拿了牌子递给陈沉。两人写完后都将牌子翻到背面,并排挂在不起眼的地方。
陈沉故作严厉,对着摄像:“摄像哥哥不许偷看哦!”摄像就更好奇了,本来因为他们遮挡得过于严密,他一点也没拍到,现在连事后去偷看的机会都没有了。
二人皆笑得畅意。
摄像恋恋不舍地离开那里,到底写的什么呀!
他们也没走太远,就回去了。主要是他们早上起得太晚,导致现在没时间走远。
早上天刚微亮,肖战就收拾妥当去陈沉房里叫她起床了。陈沉蜷着身体,怀里抱着抱枕,身上随意搭了条毯子。
肖战不好去碰她,便俯身靠近轻轻唤她。只是陈沉睡得沉,不见回应。肖战一点点将陈沉怀里的抱枕拖出来,陈沉抱了个空,十分不满地嘟囔着伸手捞了两下,重新抱回怀里,仍是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