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半晌,想死的心都有了。怪不得父亲临终前,一再嘱咐他,林家秘籍切不可练,这样的秘籍哪里是人能练的。
他不仅要面对祖宗很可能不是祖宗的问题,还得考虑要不要给自己一刀,练成太监剑法,以求自保。等他武功高强了,再去杀了青城派那一干恶徒。
他狠不下心自宫,面临灭门惨案,走投无路,又不得不给自己一刀。
这叫什么事啊,他心中郁结,无人可诉,跑来这里买醉,想的是再给自己最后一次放纵的机会,想以后那副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样子,他也不敢跑出来吃酒了。
林震南也不是全无戒心,在福州地界上,他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又是此间酒楼的老客户,故而一来,就要包下二楼。
但唐一菲来得更早,掌柜的见她的打扮,就知也是江湖人,倒不敢请她去别处吃酒。只得劝说林震南,林总镖头武功不高,为人却颇为仗义。
心说楼上就一年轻姑娘,他也没必要为难人家。
他无心点菜,就跟掌柜说,按那姑娘的菜品来一份,再来五坛上等青红酒。
本来以他的酒量,五坛青红酒是喝不醉的,但他心中郁结,才喝到第四坛,已经醉的说起胡话来。
此时回过神来,又惊又惧,又有几分羞惭,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一次机会,他不会被自己的鲁莽给害死了吧?
花满楼温和一笑:“林总镖头不必忧心,我等皆非坏人,也听说过福威镖局的大名。”
林震南笑的尴尬,以他的本事,实是看不出在场几人的深浅,想必这些年轻人,武功都不在他之下。
陆小凤:“林总镖头啊,我劝你早些做打算,不然怕是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