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快快道来,可不要忘了,你还有女儿与外孙。”

只听那道柔婉的声音又道:“我自然说的是实话,若有一言不实,愿遭天打雷劈之刑。”

她不去管旁边两个女子动容的面色,直接道:“我与夫君,婚后举案齐眉,恩爱非常,可就在宣儿五岁那年,夫君上山打猎,竟再也不曾回来,我发了疯的找,却在断崖下找到了他的尸体,那时的他早已没了气息。

可我就不信,夫君他会掉落山崖,那处断崖不过十余尺,平日里来来回回从不曾出过差错,更何况,夫君他武艺虽不及我,那处断崖却奈何不得他,哪怕失足掉下山去,顶多受些重伤,定不会是那样的伤,他,他全身筋骨尽碎,竟像是被人给捏碎的一般。

可以我的本事,查了一个多月,竟也没能查出来,凶手到底是谁?

那时宣儿还小,又因早产的原因,先天体弱,且常常生病,自夫君去后,她整日啼哭,更是大病一场,险些丢了性命,自此后,身体更是弱了几分,再也不能习武。

我深恨自己大意,只得先停下调查,专心养育女儿,又去各处寻找灵药,为她调养身体,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她却也已是到了嫁人的年龄。”

她停了一会,又道:“我待宣儿嫁人后,悄悄随在她身边,见她们夫妻合美,不久后又怀了身孕,就去了一次中原。我这么些年,虽将大部分精力放到宣儿身上,还是一直在查夫君的死因,只是没有进展,可是江湖中,就这么些人,有能力伤得了他,杀的了他的人,也就那些,我就想着一个个找过去,总会找到那个答案。

就在不久前,我找到了慕容家隐于背后的上代家主慕容燕,那个老家伙,眼看就要入土了,活得却像个阴沟里的老鼠,竟还想着复兴大燕。谋划着要挑起中原与大辽的战争,好渔翁得利。

我虽是女子,也是中原人,又怎会看着他作乱,想直接杀了这个祸害,却不想,他武艺端得不凡,他虽打不过我,逃命的本事却是了得,我们这一追一逃间,竟用去了七八个月,我终于赶在他出海之前杀了他。

等我回到边境,女儿女婿在家中小住。听宣儿说,他们归家的路上,在雁门关外,遇到了二十多个武林人士,他们都受了内伤这是幸好被那位过路的唐姑娘,撞破了行藏,破了慕容博那一局,要不然,我只怕就见不到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