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色的蜘蛛,硕大的瞳仁紧紧盯着看向它的每一个人,像是盯住猎物,令人感觉极不舒服。

少女叠着腿倚在高背椅后,悠闲地抱住手,高脚玻璃杯被托在掌心轻晃着,酒红色的液体散发出醇厚芬芳的气息,她嗅着这味道,恍惚想起那片柔软的衣襟,有着一样的暗红色调,唔…好像还带点儿紫色的暗纹?

肩上有些搔痒,她回过神,感觉脖子上的吊带被拉开了,不禁眼角一抽。把酒杯往旁边递,马上有侍应生及时接过拿走。她从容地抬起手,把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手指探到后颈,灵巧又迅速地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尔后,她转身自然而然地趴到男人肩膀上,质地上乘的羽毛大衣柔软凉滑,手感极佳,就是过于鲜艳的粉色让她觉得太骚包。把下巴放到叠在他肩膀的手上,状似惬意地眯起眼睛,她听见自己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多弗朗明哥,你给我适可而止!”

那羽毛混蛋抓着纸牌“呋呋呋”笑得嚣张,还能空出手来揽她的腰,在对手有意无意的目光里装模作样地冲她低声道:“怎么,按捺不住了?”闻言,被迫趴在他胸口的少女眼神朝他放冷箭似的凉嗖嗖扎过来,她的一只手抵在他胸前,尽量让两个人不要靠得太近,不过在别人看来大概十分的亲密无间吧。

像是故意要逗她,多弗朗明哥一脚踩上桌沿,降低重心把脸凑到她跟前,“既然这样,那就你来摸牌吧。”

大约是沾了些酒,她的脸颊泛着浅粉色的红晕,隐在半敛的眼帘下的眼神却是清醒的,包含着恼怒又忍耐的情绪,比起周围那些软在男人身上眼神迷离混乱的女人,可爱得让他忍不住想要戏弄她。特别是在她走神的时候,因为他已经很难在她不出神的时候成功耍到她了,不被她倒打一耙已经不错。

该怎么说呢…熟能生巧?

她穿的是黑色的无袖吊带裙,别致的宽褶边在脖子上围了一圈连接至胸前。很好看,很适合这种场合,当然也不可避免地…有点暴露。

他选的。

当然,为了让她穿上这身衣服,他耍了一点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