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怕痛,不是因为娇气。也许是三年不生长的副作用,她的神经比常人纤弱敏感,一点点疼痛也会无限放大,刚来那几年擦破点皮都能疼得她睡不着觉,而悲催的是她又极能忍,痛了也就是自己扛着。笑笑一步一挪蹭到赤犬办公室的大阳台,找把藤椅窝上去晒晒太阳。

嗯,挺暖和,不知道他们会开得怎么样…

赤犬冷着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言不发,帽檐阴影下的眼睛微阖。他想着办公室里那小丫头的伤口,有点烦躁。

最初发现异样的就是他。

赤犬是征战沙场的将领,见惯了受伤流血,手下能干的部下在战斗中被硬生生削去半截小臂拿布条一扎照样战斗,所以他很是看不惯受了一点点小伤就哭爹喊娘的人。

笑笑在马林梵多长大,从是个婴儿开始就不哭不闹,乖的让人心疼。那时希尔罗刚去,作为颇有声名的海军将领,被收拾过而怨恨他的海贼可以从伟大航道入口排到正义之门,外有海贼虎视眈眈内有政府千方百计,这小姑娘待在哪里都不安全,再加上希尔罗临终只言片语的嘱托,也只好由他们几个和希尔罗关系好的人轮流带着。

那时候他,波鲁萨利诺,库赞都还刚刚升任中将,要建功立业巩固基础,那几年又着实乱的很,他们几个四海新世界到处跑,谁待在本部谁带着她。碰到三人都不在的时候又不放心卡普,只好拜托当时还是大将的战国,有一段时间这位如今的海军元帅可是被尿布奶瓶什么的整得够呛。

等小姑娘大一点了,他们也不那么忙,出任务的时候就会把她带到船上去,本部再密不透风也不是在他们身边,卡普靠不住,战国被空谷元帅当继承人提点忙得团团转,泽法老师更是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连鹤参谋都有重要任务在身,只能往船上带了。毕竟在身边会更安全也更安心一些。

可海上又比不得本部,物质条件有限,行船不稳难免磕磕碰碰。小姑娘就是乖乖待在舱里也难免碰得青一块紫一块。

开始时小姑娘连续几天精神不好,大家都只当她没睡好,直到一次遇上暴风雨,她在他的舱室里找纸笔一个人画画玩,结果被他的钢笔划伤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