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时候明确了心意吗。”

“如果是那个时候,我可以理解成给我思考和选择的时间,”

“那么事到如今,你又是为什么起了放弃的心思呢。”

“据我所知,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算是糊涂一时吗?他心里没忍住叹口气,也还好是他了。

“你认定,没有你那些人也会过得很好,你是这样想的吗?”

“那又为什么要对我说?”

“思麦尔,你凭什么觉得,没有你,我会活得不好呢?”

他知道她的伤口还没有好全,嘴里却狠着心丝毫不饶人。

没错,他们才认识一年多,就算她从此消失…鹰眼的手顿住,暗红色的液体溅到手背。

如果她从此消失,他就会和从前一样,饮酒读报,旁观乱世,闲时坐着船到海上漂泊,或者找红发说说话,偶尔打发几个慕名而来的剑客。说不定能找到有潜力的年轻人观察观察。

只是再没有一个她,欢欣地冲他笑。眼睛发着亮,弯成两道月芽。笑得他整个人都感觉舒展开来。

这些都会跟着她一道消失。

他陡然呼吸一窒。

“我才没有这样认为呢…”他抬眼,看到眼前人狠狠攥住拳头,高扬的头颅深深垂下,她轻飘飘又恶狠狠的说:“只是,我是个胆小鬼啊。”

知道他薄凉冷淡不是一两天了,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对她说话,她心里居然难过委屈得想哭。

『什么嘛,这种教训的口吻!』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