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有故意找茬的人,像是看出老爹队长们不会管,就故意撞掉她的餐盘,饭菜撒一地,她不吭声,默默把饭从甲板上用手捧起来装回餐盘里,在周围或讥讽或嫌弃或同情的目光里,从从容容走过去再把饭菜倒进对方的餐盘里,用对方的衣服擦擦手,然后坐到负责厨房的萨奇身边,一边吃萨奇推过来的饭菜,一边看对方在萨奇的目光威逼下把碗里的饭菜吃光。

护士团里有看她不顺眼的姐姐,故意在她上厕所的时间霸住厕所,如此两次以后,她摸清楚这位姐姐的上厕所频率,找六番队队长布拉曼克借了把锁,专门半夜守在护士团宿舍拐角,只要看到这位姐姐出来,马上把厕所门锁住溜之大吉,第二天凌晨再来开门。

因为她不用做任何事情,所以白天可以尽情补觉。为了防止被打扰到,她专门躲到老爹房里补觉。他不是不管吗?那就别管好了,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厕所事件如此反复了二十次,她才停下来。十倍奉还嘛!

因为知道白胡子对她的大概打算,那段时间她就顶着老爸留给她的人情尽情任性着,也是因为她知道老爹和队长们绝不允许任何人对她使用任何形式的暴力,有了这条底线,她简直横行白胡子海贼船无顾虑。

直到有一天,马尔科突然袭击,对她的能力小小试探了一下;直到有一天,老爹拎起她的后领把她放在面前,说:“你该学学船上的规矩了。”

她就知道,她能留下来了。

那个小舱室,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她不再任性胡闹针锋相对,她又变成了人见人夸的好孩子。

因为她总算有了一个像样的栖身之所,勉强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出现了。

她又有了值得珍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