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可以吗?”

瑠加突然精神焕发,脸色红润得让人无法相信她有什么不健康的地方。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对美丽的裙子,精致的点心,和浪漫的气氛充满了向往以及探究,舞会这个名词对所有少女来说就像是绮丽繁华的梦,承载了一切幻想和美好,无异于是罗曼蒂克的代言词。

而笑笑在这张恢复了惊人美貌的稚嫩的笑靥里,心脏如同被挤压到极限的海绵,干涩沉重,无力可发。

“可是,我穿什么去好呢?”瑠加发愁,“我好久没有穿礼服了呀。”

笑笑点点她唇边的酒窝,“不要紧,让裁缝来定做好啦。”

瑠加喜形于色,眼睛亮闪闪的,“好!谢谢你希尔罗桑!”

笑笑风轻云淡地揉着她的脑袋:“不算什么,你只管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就好。”

瑠加静默了片刻,轻轻拥住她,在她耳边说:“谢谢你,对不起。”

笑笑从她背后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问:“你家那边,这样就可以吗?”

“嗯,”她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这样就好了。”

“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们。”

笑笑肩膀一烫,又微微转凉,这凉意渐渐扩散,湿了她整片肩胛,她也只是吁了口气。默默抚着掌下骨骼分明的脊背,直到肩上人哭累睡去。

唯有这个,无论如何牵肠挂肚,爱恨交加,如何心有不甘,伤心欲绝,她也没有办法帮她。家啊,是一个人的起源呢。也只有家,能让她如此委屈无奈地哭出来。而非憎恶之至,形容狠厉。

事到如今,她终于等到这一场落泪,歇斯底里的仇恨,能使一个天使般甜美可爱的小姑娘扭曲成如何可怖的模样,她是再也不想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