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只问了她一句:“处理掉想置我于绝路的叛徒,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吗。”

笑笑没有回答。

她的舱室夹在干部们之中,和baby5住一起。

可这里是海上,baby5晚上睡得很熟,而且,她没吃过恶魔果实。

笑笑怕疼,怕冷,怕热,还不会游泳,可娇气,但当她想做到一件事情的时候,一切难题都可以轻易被她简化。因为这时候,在她心里目的最重要,其他一切往后靠。

海水很冷,偷偷藏起来的木板很小,只能勉强支撑着她不沉下去。她发现自己即使不动也能控制漂流方向,只是这样很容易觉得困。

她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视野里正前方朝她驶来的军舰上。

鹤把一只已经冻僵的胖团捞起来时,大冷的天,这小孩身上就套了两件夏岛才穿的小白裙,腰上别着男性才会用的钱袋,袋子里一把被水泡糊的糖果。

小孩醒来之后表现得很正常,乖乖叫了“奶奶好”,和其他照料她的海军说谢谢,一五一十把半夜抱着木板跳窗逃出来的事情说了,然后乖乖地问罗西南迪呢?眼睛里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希冀。

鹤沉默了一下,小孩就什么都懂了。那双乌黑清亮的眸子一点点结上霜,掩去光彩。

等到落进久违的熟悉的怀抱,笑笑抬眸看见萨卡斯基严肃的下抿着的嘴角,突然好像听得到那个笨蛋一张一合的嘴巴里发出来的声音了——

“对不起啊…

不要哭哟…

真是…两个混蛋……”

她什么都不敢听,不敢看,不敢想,直到此刻,她在一个一直以来都最安全,最熟悉的怀抱里,戒备和恐惧崩塌,内心打开的小口子被巨大的情感洪流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