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谁都没有多话,笑笑抬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直视脸上阴霾密布的赤犬:“是你干的吗?”

赤犬微微抬起头,露出帽檐下的双眼,这是一双和他严肃冷漠的脸色截然不同的,被疯狂的执拗和野望熏得猩红的眼睛,与笑笑过度愤怒而赤红的眼睛比起来不遑多让。

赤犬紧紧盯住她,像是一个匠人盯住自己精心制作的零件出了问题的重要器具。他缓缓地,低沉地说:“戴好你的面具。”

笑笑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僵硬到冰冷,她捏碎了自己的面具,绷紧每一根神经,警惕而疏离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得承认,在她还是海军时,他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但当他和她现在对立面时,那些安全感全都化成了深深的忌惮和战斗能力。

“让开,”她说,“让开,萨卡斯基。”

赤犬冷冷得看着她,“不是要去救那个海贼吗?怎么,突然发现就算是白胡子都可能活不过这场战争,想退却了?”

笑笑用赤红的双眼看着他:“老爹能不能活过这场战争,我不知道。”他了解她,就如同她了解他。

“但是我能活过这场战争的几率,一定比他要低。”

赤犬的眼睛里翻起滔天巨浪,“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他问她,声音平静。

“你以为我不敢死吗。”她笑着回答。

“我只是舍不得。”在赤犬分神的瞬间,笑笑从赤犬右侧窜了过去,右手袖子里同时滑出海楼石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