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旭凤慌乱的向前踏出一步。

邝露却挟着锦觅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别动!”

“好,好,”旭凤停住脚步,举起手示意邝露冷静,“我不动,你冷静些,邝露,你冷静一点。”

一旁的润玉凝视着那一把架在锦觅脖子上的匕首,想起这是五百年前邝露平定妖族叛乱后,自己送给她的礼物,那时自己让她即使是平日里也好好收着,或许会有什么用得到的意外之事。如今看来,他果然很有先见之明,她也,的确很听他的话。

“邝露,”润玉敛去了眼中的悲伤,又成了那个不喜不怒的天帝,“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邝露也恢复了从前清冷的样子,站在那里,与润玉冷冷的对视,“让他们走。”

“你倒是聪明了许多。”

“毕竟跟在陛下身边这些年,也不能什么都不会,不然岂不是给陛下丢人了。”

我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的弯弯绕绕越发的多起来,一件事情,一句话,甚至是一个表情,都可以在心里百转千回的想了又想。我不知这是好是坏,跟在你的身边,总有那许多的危机四伏,活得小心一点,或许就能在你身边待得久一点。但是,我看着你,知道你或许是不会喜欢一个心思深沉的女子的。

你有复杂又悲伤的过往,向往简单又明媚的爱人,这些我都明白。如果我可以成为那样的女子,就再好不过,可惜我成不了。那我是否嫉妒那个简单又明媚还得到了你的爱的女子呢,我从前以为答案是不,但现在,在她的命在我手里的时候,在我看着冷静的站在那里的你像在看一个小丑一般看我的时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我该杀了她,杀了她,让你恨我,恨得想将我千刀万剐,便如同我怨你,怨得想将自己剖心剜骨。

这多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