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邝露的声音越发冷淡,听的润玉也越发的慌,“我也不是第一次被认成锦觅了。”
“不是的,”润玉有些着急的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你走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一时说不完。等以后,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
“没有以后。”
“……邝露?”
“今日便是我与天帝最后一次见面,此后,不必再见。”
“邝露!”润玉真的慌起来,向前抓住了邝露的手,“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吗?”
被润玉抓住的手传来一阵灼痛感,疼的邝露咬住了舌尖,一股铁锈味从舌尖散开,带着那些苦,再次紧紧地缠绕了起来,将她缠的简直不能呼吸。
润玉还在说着,带着慌乱,带着不安,带着急迫:“……我两百年前在花灯节上遇到灯儿,那个时候,她无父无母被人欺负,特别可怜,我当时就想,她一定很想有人能走进她的生活,能陪着她,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就好像当年的我。那个时候,你走进我的生活,陪了我那么久的时光,教会我那么多的事情。所以,我领养她,也是希望,她能早点有人陪,早点明白什么是爱,如何去爱。不必像我,懂得那么晚,失去那么多……”
邝露的左腿钻心刺骨地痛了起来,那些扭曲的骨节好像又在被敲碎,碾碎,一块块,一点点,碎成尖利的碎片,将她刺得鲜血淋漓。
“……我叫她灯儿,但那只是她的小名。我想等到你回来,等你回来,再给她取一个名字,因为你——”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