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人比他更快开枪,他的腰剧痛,因此本该击中Eduardo胸口的那一枪打在了地上,随后他摔下大楼。

再醒来的时候,他被告知一边的肾脏被摘除,并且脊椎骨折,他暂时还无法动弹。他不知道躺了多久,有一天,警察告诉他,Eduardo要来见他。

走进房间的不只有Eduardo,他身后还跟着Mark。

他们为何来这里,赫伯特不用想也知道。

他以为会是Zuckerberg来自己面前,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硅谷的暴君只是找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来到床前的是Eduardo。

赫伯特转了转眼珠子,看向Eduardo。

这是他第四次和Eduardo有接触,而每一次Eduardo看上去都不太一样。

他脸上被自己弄出来的伤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又像自己记忆里的那么漂亮。

此刻,Eduardo穿着一件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高定衬衫,肩线和腰线都非常笔挺贴合,他的袖子微微挽起,露出一截漂亮的手腕。

他仍然像一朵玫瑰,但跟之前的他又有哪里不一样。

“你好,海勒·赫伯特先生。”警察给了他一把椅子,Eduardo坐下。

那只是一张廉价的折叠椅,他动作优雅,坐在上面却仿佛是坐在意大利的高定沙发上。

像他每次和赫伯特打交道时那样,Eduardo彬彬有礼,语气温柔,但没有温度。赫伯特忽然明白有哪里不同了,对,没错,是距离感和攻击性。

以前为他着迷是因为他玫瑰花一样的气质,而现在他看上去,充满了高不可攀的距离感,且带有某种隐秘却不容忽视的攻击性。

“你们来做什么?”赫伯特防备地问,转而看向Mark,企图从暴君脸上看出他的目的。

“看看你。”Eduardo笑了,“看看想要杀我的人。赫伯特先生,前几次见你,因为身体不太好,我还没有认真了解过你。”

“那你现在满意了?”赫伯特有气无力地讽刺道,“看到我现在这样……”

“你现在什么模样对我而言都无所谓,”Eduardo淡淡地说,“因为最后你所应得的已经注定了。”

赫伯特哼了一声,再次下意识看向Mark,Facebook的暴君注意到他的视线,沉下脸,警告般看着他。

Zuckerberg就像坐镇的人一样,确保Eduardo不会被欺负,赫伯特心里暗笑一声,又看向Eduardo。

哦,狐假虎威多简单。

“赫伯特先生,”Eduardo等他的视线回到自己身上时才再度,“跟你交谈的是我,而你却在不断看Mark的反应,你认为他才是主宰你的人,对不对?”

“难道不是?”被戳穿心思,赫伯特咽了一口唾液,“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威胁我?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