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写成名,没人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新生中的一个。”Mark笑了,“而你在哈佛可是小有名气。”

Eduardo笑着摇了摇头,安静地听着。

“点完名后,你开始分析上次教授给的案例。你侃侃而谈,这印证了女孩们对你的猜测,你聪明极了,却很谦逊温和,跟Dustin那些眼高于顶的学长们都不一样。我想,这家伙真聪明,如果我以后要开公司,一定要邀他一起。”

“但我没想到13年后,我会和那个穿Prada当助教的男孩子,变成这样一种关系。”Mark亲吻了一下Eduardo的手背,“合法的婚姻关系。”

“合法的婚姻关系。”Eduardo重复了一遍,然后笑起来,“我喜欢这个说法。”

“哦?”Mark挑眉。

“这意味着以后哪怕全世界都在指责你、冤枉你,或是无论他们如何评价你、判决你,哪怕是国会,哪怕是整个美利坚,我也仍然可以理直气壮地在你身边支持你。这是我的权利和义务,作为你的合法伴侣。”Eduardo笑着说。

“不会有这样的情况。”Mark吻他,“有你在,我不会做错事,你是我的良心,Wardo。”

Beast跑过来,蹭到他们身边,把毛茸茸的大脑袋靠在Eduardo的膝头上,Eduardo笑着逗弄它。

“更重要的是,”Mark唇角始终带着愉悦的弧度,看他揉Beast的卷毛时,好一会儿才开口,“Wardo,我不希望你在任何时候被世俗挡在外面,无法靠近我。”

“嗯?”Eduardo转头看他,“什么?”

Mark笑了笑,“你在ICU昏迷的时候,医院不允许我进入探望你,因为我和你没有任何法定的或血缘的关系。”

那是Mark第一次感觉到没有法律加冕的爱情在世俗权威前是多么卑微,任他位高权重,任他财富惊人,也不被承认为Eduardo的伴侣。

“你的父母兄长都能进去陪伴你,而我只能在ICU外等待着,在你被推进手术室的那段路上,远远地、无望地看你一眼,而这往往意味着你生命垂危,因此我又觉得还不如见不到你。”

“我不希望假如某一天我有什么意外,你会像我一样,因为没有法定关系而被驱逐,被剥夺你所应得的那些利益、权利。Wardo,你是我的伴侣,这一点必须获得法律的承认。我得保证在任何时候,你能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并且任何情况下,你能得到应得的一切。”

Eduardo在Mark的话里沉默了,他想说什么,又低下头去。Beast好奇地瞅了瞅两人,舔舔Eduardo的手以示安慰。

“怎么生气了,你哪来那么多气好生的?我只是说万一而已。”Mark好笑地说,他纠正了一下,“当然,等明天我们把结婚许可证交到政府办公室后,代表我们能合法地分享以后人生的每一刻,分享每一个重要的决定,不是吗?”

Eduardo仍旧不太高兴,小声嘟囔:“没人在结婚第一天说这种话。”

“Go,你papa又不高兴了,让daddy哄哄他。”Mark拍了拍Beast的脑袋,小家伙汪了两声,听话地哒哒哒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