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职责所在。”Dr.Powell说。

“我想问问……”Alex犹豫了一下,“他还能不能,做些剧烈的运动?”

“持续复健的话,以后普通的运动当然没问题,但剧烈运动你指的什么?”

“比如冲浪、潜水、马拉松、攀岩之类的。”Alex不太好意思地道,“他喜欢这些。而现在看来,他的数据比早前预估的要好很多,不是吗?”

Dr.Powell合上手上的文件,直视Alex,半晌他再次清晰地重复了他已经回答过的问题。

“不可能的。”

他指了指腿的诊断页面,“这里没问题,”然后又指了指肺部的诊断,“这些是不可逆的。”

Alex长久地沉默,然后站起来对Dr.Powell欠身道谢,“我明白了,谢谢。”

从医生那里出来的时候Alex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沉得坠到胃那里去了。

今天天气不错,Eduardo跟Glenn已经在做复健,Alex靠在落地玻璃窗旁,远远地看着弟弟。

Eduardo做完复健,来到他身边,笑着问,“怎么了,谁让我哥哥这么不高兴?”

Alex在沙发上坐下,这样好和坐在轮椅上的Eduardo平视。

他不说话,Eduardo这么聪明,想到他刚刚留在Dr.Powell那里没跟着出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别这样,”他用拳头轻轻顶了顶Alex的肩膀,“你不是向来不喜欢我玩那些危险的东西吗?这下你该高兴才是啊,‘太好了,这小子终于不会去胡乱折腾了’。”

“说的什么混账话。”Alex佯怒瞪了他一眼,“我高不高兴有什么意义,我想要你高兴。”

“Come on,Alex,”Eduardo张开手臂,笑着看他,“给我个拥抱吧。”

Alex叹了口气,探身过去抱了抱他。

Mark回到家已经是晚上8点了。从下了飞机踏入Facebook开始,他就没有坐下来休息过,连续转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忙了大半天,终于得以回家。

他上一次回来是一个月前,但家政工一直定期收拾他的屋子。

不过干净归干净,偌大的屋子里没有一丝人气,空荡荡黑漆漆的,反而还没有新加坡租住的公寓有家的感觉。

Mark开了灯,从冰柜里拿了一瓶啤酒,然后坐到吧台的椅子上,拉开环扣,一口气灌了半瓶。

Mark愣愣地坐在那里,他很累,心情又不好,实在没什么想干的,只好打开笔记本,将在新加坡刚写的智能管家Jarvis跟自己家里的智能系统对接。

自从前阵子跟Eduardo聊天时有了那个点子后,Mark又开始敲代码写程序了。

在新加坡时,他已经把Jarvis的内核写好了。Facebook本来就有AI实验室,Mark拿了个最初始的程序在此基础上开始写Jarvis。

但是作为一个初级程序,Jarvis连普通打招呼的应答都错漏百出。

为了和Eduardo一起做点什么,Mark停了继续完善Jarvis的进程,转而让Jarvis识别了Eduardo的语音,然后两个人开始半是玩耍地调教Jarvis的智能应答。

“晚上好,先生。”Jarvis的语音现在还是机械合成,充满了生硬和无机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