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lix觉得他好像把身体吐空了,或者说是被掏空得只剩下一个躯壳。

Eduardo到盥洗台,漱了很久的口,然后洗了把脸,用纸巾仔细擦干净,他回头对Felix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可能是早饭的缘故……”

“你知道……”Felix担忧地看着他,斟酌着道,“我应该跟Mark说的吧,我不能隐瞒他这些……”

“我知道,”Eduardo抱歉而虚弱地笑了笑,“这是你的职责,我不会为难你……”

Carol建议Mark在Facebook做一次内部会议,向他们的员工解释一下这件事。

因为Mark可以不在乎外面的舆论怎么攻击他,但是他应该给自己的追随者一些信心和说法,而不仅仅用一份声明搪塞他们并且要求他们无条件信任自己。

更重要的是,Mark在Facebook,除了作为一个掌舵者与掌权者外,他还相当于精神领袖,对大部分的员工而言,他是Facebook的力量来源和信念化身,Mark需要对这种近乎崇拜的信任负责。

Mark采纳了这个建议。

他在邮箱中发布了消息,这不是一个强制性的正式会议,而是有点类似周五的Zuck Q&A,如果他们心中有疑惑,都可以来见他,并且直接询问,他会在最大范围内给出答案。

一个小时后,来的人比Mark原本预计的还要多,这证明Carol的建议是非常正确的。

“你们都知道,昨天Twitter上出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指控,”Mark说,“如果你们针对这个指控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现在向我提出。”

比起Zuck Q&A的热烈气氛,现在可算得上是安静得使人尴尬了,等了整整三分钟,才有一个女孩子接过麦克风。

她问得很直接,“Mark,请问你做过这种事情吗?”

“如果我说我有,你会怎么做?”Mark看着她。

大家显然都没想过他会这么直接地反问,一片交头接耳之声。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女孩子才说,“我……可能会辞职。Mark,我很崇拜你,你是很杰出的leader,但我想我没法跟一个做了这样的事情的人一起工作。这会让我的梦想和追求变得一文不值。”

“很好。”Mark点点头,他看了一眼全场,最后才道,“相信想知道这个问题的人也不在少数,我可以明确地回答——我没有做过。”

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不认识这个女人,我甚至整个八月都不在硅谷,我在新加坡。”

“可是有媒体今早已经发文,”麦克风被传到另外的人手上,他问,“你9月底到12月都在新加坡,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8月的时候,新加坡分部的人说你没有出现过。”

“因为我8月的时候去新加坡是私事,所以我没有在分部出现过。”Mark说,“我有确切的出入境记录。但是因为涉及隐私,我不可能也没必要公开我的护照,但我可以说,面对任何正规的调查,我都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