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现在在西首尔教导所工作,倒是你呢?我们很久没见过了,你应该发展的不错 ?”罗以载瞥了眼酒杯,婉拒道:“我明天还要上班,教导所那种地方你也知道,我现在不怎么喝酒了。”
“原来是这样,真可惜,那我也不喝了。”徐文祖手上将酒杯推到一边,眼睛一直紧盯着罗以载。“我在这附近开了个牙医诊所,平平淡淡的生活。”
罗以载觉得平平淡淡这几个字像是故意加重了语气,他低头一笑:“我记得你是个非常出色的全科医生,尤其是外科和精神科,当牙医有些大材小用了。”
服务员将他们点的东西端上来,也许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奇怪,服务员好奇的多看了几眼,罗以载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警告的瞥了眼,服务员心里一惊,连忙退后几步。
徐文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示意罗以载尝尝菜品:“这家的生拌肉做的不错,就是材料可以换成更好的。”
罗以载尝了一些,确实味道不错,他借着夹菜的间隙快速思考着,徐文祖给他的感觉和印象里内向礼貌的年轻医生有很大差别,甚至有些熟悉,熟悉的就像……他自己。
和泰强集团的继承人交过手,还成功把对方送进了监狱,罗以载知道自己绝对和善良扯不上关系,如果徐文祖给他这样的感觉,那他都做了些什么?
“罗医生怎么不说话了?要是不合你胃口,我认识一个做生拌肉很好的大婶,要去尝尝吗?”徐文祖觉得自己面前这个罗以载和记忆中正直热心的仿佛是两个人,衣冠整齐,冷静睿智,难道是因为在监狱工作的原因?
“谢谢,不用了,这家也做的不错,”罗以载给人的感觉总是强势但温和的,不管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不让人怀疑,“徐医生条件应该不错,怎么会住在考试院那种地方?”牙医的收入足够他过得很好了。
徐文祖露出一个有些奇怪的微笑:“因为有认识的长辈在哪里,我想和她一起生活,但她又不愿意离开,就只能这样了。”这套说辞虽然不完美,但是也不惹人怀疑。
“这样啊。”罗以载声音平静,听不出来相信与否。两人度过了一段安静的用餐时间,罗以载想到他注意到的针孔,低笑了一声:“说起来,当医生时间久了总是有些习惯,我都会随身带些药物,不知道徐医生有没有这样的情况?”
徐文祖先前就做好了准备,索性先发制人:“我也会有一点,其实,罗医生来之前我也给大婶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身上有针孔,罗医生认为,伤害她的会不会是医生呢?”
罗以载这次直视着徐文祖的眼睛:“我也有这样的猜测。”他看着徐文祖眼神产生些许变化,自己的精神也紧绷起来,两人之间看似平和的氛围被打破,开始有些剑拔弩张。
徐文祖先收回气势,他放松的往椅背靠去,歪头看着罗以载:“罗医生准备怎么办?把大婶带回去?还是让她的家人来接她?”
罗以载也收回目光:“她没有家人了,至于我……”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徐文祖,“我向来不喜欢麻烦,更何况是没有回报的付出。”
“那大婶真是可怜,”徐文祖确认这和他知道的罗医生已经完全不同了,有些好奇,“罗医生这些年变了很多啊。”冷血冷情,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