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回来,水在桌上,橱柜和冰箱有食物,浴室有换洗衣物。”压住纸条的怀表显示现在是中午十二点。

尹宗佑最后的印象就是罗以载和徐文祖,还有闵智恩,他没见过他们的字迹,不知道是谁写的纸条,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闵智恩现在怎么样了,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才最让人痛苦。

尹宗佑在家里胡思乱想,罗以载和徐文祖在西首尔教导所忙的不可开交。

今天是新囚犯来的日子,核对名单、接收囚犯、安排牢房、基础检查,这些就够忙的了,尤其还有特殊情况。

“卜医师,这个犯人,金英健,安排到单人牢房。”罗以载着重圈出金英健的名字,吩咐道。

“好。”卜医师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单独关押,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她只需要遵守命令就够了。

一片兵荒马乱之后,罗以载叫上徐文祖和卜医师,还带上了那张特意找到的破损竹席,去金英健的牢房中探望了一番。

“金英健?”罗以载拿着纸笔,观察金英健的状态,快速记录着什么。

“是我。”因为高利贷,金英健进过几次监狱,警惕的看着这一行人,监狱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他很清楚这一点。

“天气热了,你这里没分到足够的床单,凑合用席子吧。”罗以载示意卜医师将竹席铺在地上。

金英健怀疑的看着罗以载,对于夏天里的犯人来说,席子再破旧也比潮湿的床单好,但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给他?

罗以载示意卜医师先离开,凑近一些,低声道:“有人托我照顾你,放心,几年而已,很快就能出去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他正想离开,又补充一句:“记得用席子,我可不想被人说我没照顾你。”

说罢,不管金英健什么反应,罗以载带着徐文祖离开了牢房。

回办公室的路上,徐文祖按捺不住好奇:“席子有什么特别吗?”

“没有,”罗以载说的是实话,“那就是一张席子而已。”

徐文祖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的安排下去,记在心里,决定以后多观察。

考试院的事结束,来指导所上班有罗以载一起,诊所离罗以载住处也近,轻松多了。徐文祖对现状表示满意。

准时下班,到家的时间正好是六点,当然要关心一下刚来的尹宗佑适不适应。